央视新大楼设计者: 解读“大裤衩”[组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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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MA——荷兰大都会建筑事务所——非建筑师可能对这个机构并不熟悉,但如果提到它产生了一个几乎可以算是中国最具争议的建筑作品:新央视大楼,中国人都意识到了。这座建筑.
OMA——荷兰大都会建筑事务所——非建筑师可能对这个机构并不熟悉,但如果提到它产生了一个几乎可以算是中国最具争议的建筑作品:新央视大楼,中国人都意识到了。这座建筑因被北京居民称为“大裤子”而家喻户晓,开创了人们给标志性建筑起绰号的先例。
10月21日,OMA负责亚洲的合伙人David Gianotten来到北京,接受《时代周刊》记者的独家采访,因为他在北京参加了墨卡托沙龙的一场演讲。就像苏州秋裤大厦、杭州比基尼大厦、沈阳金裤、河南带等各种建筑相继在网上引发争议一样,央视新大楼再次回归舆论场。David Siellett承认,他在舆论上并没有完全掌握央视新楼的情况,但与普通人的认知不同,他强调央视新楼是一座与周边居民关系密切的建筑。
希望“大裤衩”与市民互动。
大卫谢列特出生于荷兰,但他的半生是在亚洲度过的,包括日本、印度尼西亚和中国香港。与其他西方人相比,他认为自己已经对亚洲有了更多的了解。他说,我当然知道央视新楼被各种人诟病,但坦白说,我不能完全理解大家对这栋楼的看法。当时代周刊的记者告诉他关于“大裤衩”的各种网络舆论时,他说:“大裤衩是个搞笑的外号。当然,我自己也不喜欢。如果我觉得自己像条腿,我能理解。”
大卫谢列特知道外界批评了央视的新大楼。据他说,OMA在听到外界的这些评论后,确实进行了进一步的讨论:“我们希望在这个过程中,我们能够做出一些贡献,并尝试提供启发性的想法,而不仅仅是关于金钱或建筑。”
在OMA的设想中,“新央视大楼不仅是一座外观新颖的建筑,还将在微观和宏观两个层面与北京市民进行接触”——这种说法对于北京人乃至中国人来说,可能太出乎意料了。
“很多建筑只是为了做个声明,我们的建筑不是。我们在其中注入了一系列不同的理念和想法,所有这些都是相互关联的,不仅仅是一个宣言,而是一系列的想法。”据大卫介绍,新的央视大楼矗立起来后,附近的居民首先会感受到视觉上的差异:“大多数人看照片和看这座大楼的角度是一样的。附近的居民会发现,它并不是真正的样子。从各个角度来看,它的外观都会发生变化。有时你只能看到其中一座塔,有时你可以看到整个外围。视觉方面,新央视大楼与周边环境会有一些互动——并不是所有地标建筑都是这样。”
David表示,OMA一直在与央视和相关政府部门商讨,希望这座新大楼能够对外开放:“我们正在尝试至少在工作时间对外开放,政府支持这一想法。”大卫和OMA进一步希望新大楼在非工作时间仍然对公众开放。关于新建筑的另一个想法是,建筑中有一个环形的公共参观线设计。如果市民走过整个环,可以看到电视制作的每一个阶段,包括前期准备、录制、后期制作、外播等等。大卫认为,这条环形的徒步路线代表了电视制作过程中的一个循环:“如果市民能看到每一个环节,不仅可以缩短这座建筑与北京市民的距离,还可以缩短央视与民众的距离,让央视不再是门后的机构。”
David表示,OMA就新楼的影响与央视进行了沟通:“确实有市民认为这栋楼一直在建,用了很多资源,但并没有给大家带来多少好处。另一方面,建设过程可能会改变央视的态度,使其更加开放。希望你以后能注意到这些。我们正在努力缩短央视这个庞大而重要的机构与北京及其市民之间的距离。”
新央视大楼给北京市民的印象是“一直在建,从未完工”。虽然它在许多宣传片和电影中早已成为北京的地标,但市民对这座建筑的真正用途知之甚少。按照OMA的规划,新楼应于2010年竣工3354目前,该楼已于2012年5月竣工并陆续投入使用,伦敦奥运会的直播从新楼发出。
为什么要推迟两年?大卫给出了答案,因为附属大楼着火了。2009年2月发生的火灾,距离正式检查整栋大楼只有三周时间。大卫说这是一场“悲剧”。火灾发生的第二天,他们立即飞往北京检查火灾的影响:“因为这个问题,主楼的施工被推迟了,最后两年后才提交。作为一家建筑事务所,我们无法控制这方面。北京必须非常清楚这场大火的背景和来龙去脉。我们觉得很遗憾,但又无法控制。”
只有建筑本身才能回应批评。
不管大卫谢列特(David Siellett)和OMA对新央视大楼和市民生活有多少精彩的想法,中国人已经把“大裤衩”发展成了一种网络文化。不知道要不要跟风。自从央视新大楼出现以来,各种造型新颖的建筑相继出现。网友们总是用调侃的眼光来命名这些建筑。这些绰号当然类似于“大裤衩”。比如“苏州秋裤楼”“杭州比基尼”“沈阳金裤”
衩”、“河南腰带”。时代周报记者给大卫·希艾莱特展示了中国网友搜集的各地“裤衩楼”照片,告诉他这些都是在央视新大楼之后出现的建筑,而且已经被网友调侃为同一个系列。大卫用手抵住额头,一直在笑,又显得有些尴尬。苏州秋裤楼
杭州比基尼
沈阳黄金裤衩
河南腰带
“我非常佩服中国人幽默的想象力,能想到丰富的代名词,这远远超过我的想象力。不过在这件事上,中国和世界其他地区一样,不管在什么地方,只要你在突出位置修建一座大楼,总是会有很多褒贬不一的意见,专业的、非专业的意见。”大卫说。作为建筑师,他觉得自己能回应的批评意见只有关于建筑本身的:“对外貌的评价我能理解,但如果有人走得更远,用激烈的批评反对这个楼的存在或者质疑整个修建过程,那是另外一回事,那就不是在同一个语境了。”
大卫希望批评者们能多了解一点这些建筑以及修建的背景、有关的介绍,至于那些图片—大卫觉得,有些图片是因为某种角度的问题,其实不够全面。他自称能接受各种批评意见,但只有一个要求:“我唯一的请求是,请你用比较尊重的态度去做出评论,就像我们设计的时候在努力去尊重这个社会的各种情况一样。”
市民将在城市规划上发挥作用
时代周报:你对北京现在的城市规划怎么看?
大卫·希艾莱特:北京在奥运会之前的一段时间经历了飞速发展,国际招标什么的。那时候太忙,没有机会多思考一下什么样的建筑、什么样的发展才最适合这个北京,才算是本土化的发展。
现在北京的主管部门正在重新思考他们的规划战略,他们的做法和过去就完全不一样,更重视市民的声音,市民在某种程度上发挥了更大的作用。所以未来肯定会发生一些更有意思的事情。
时代周报:通常人们认为北京的城市发展有这几个问题:人口太多、城市密度大,生活质量不高。你怎么看?
大卫·希艾莱特:我很难客观评价每个当地人的意见,尽管我在印尼、日本、中国大陆和香港地区都待过很长一段时间,但是我从来没有在北京生活过,所以我不能拿自己的观点跟北京普通老百姓比较,生活质量我很难做自己的评判。
我本人看到了很多观点。但是繁荣应该怎么定义?对现代化要怎样的定义和诠释?现在,人们谈到这些问题,好像就是非此即彼:要么是现代派,要么是想立功的政治家,或者因为觉得自己经济利益受威胁就反对发展。我觉得不应该这样谈论一个问题。
最后还是要找到城市未来、城市发展的答案,并不是对过去的一种诠释,更不是对所谓现代化的诠释,也不是在政治层面就能找出答案,而是要把传统、现代化、繁荣这些因素结合起来,从而找到一种适合城市发展的模式。我觉得各方面都应该放在原本的立场、回到根本的问题,从而展开对话。
不能坐在象牙塔里做出奇怪的设计
时代周报:你提到评价一个城市不能用美或者丑作为标准,那么应该用什么标准呢?
大卫·希艾莱特:这是建筑界一直在谈的基本问题:功能第一、形式第二;还是形式第一、功能第二?哪个决定另外一个?其实这二者是密不可分的。建筑师不是设计一些很美的东西,而是在布置一些空间,空间本身就是一些空气,没有别的,关键在于我们怎样去塑造这些空间,让人们想来到这个空间、感到舒适放心。这和美丑没有直接的关联。此外要结合实际的环境,包括物质上的环境和人文环境考虑:这里的人需要什么?再根据研究出来的答案决定怎么塑造这个空间。这才叫建筑学。
时代周报:你现在正在参与山西大同改造的项目,能否介绍一下?
大卫·希艾莱特:我们面临协调的问题,市民有原本住在小楼里的生活方式,他们很快乐,但是还不够现代化,也感到有点失望。怎么把这两个协调起来?
时代周报:旧城改造方面,国外有没有好的例子可以学习?
大卫·希艾莱特:罗马是比较有代表性的个案。早期的原始阶段,罗马发展很好,然后一直发展到现在。罗马有很多层面的历史,分很多阶段。美国那些城市的历史没有那么长,但是看华盛顿社区和波士顿,他们重视了很多历史阶段的遗产。好的个案并不是拿一个单一的大教堂或者古庙来保护好,而是来自于各个历史阶段的建筑和文化遗产。
时代周报:OMA在亚洲的项目是否需要结合东方的本土文化处理?
大卫·希艾莱特:我是在亚洲过了一半人生的白人。OMA是一个不是特别遥远的、坐在西方现代化建筑里的国际事务所,不能隔空对亚洲做出评论。我同意你的观点,亚洲并不需要西方人坐在象牙塔里,做出各种奇怪的设计。
我们的人员有80%是亚洲土生土长的,他们像你一样,想要为自己的亚洲做一点事情。我明确地说,我们是完全结合本地因素、本地人来工作的。我对亚洲年轻人有非常大的信心,他们年轻、聪明、能干,完全有能力处理好他们的未来。
(2012/11/02雨霖转载/编辑/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