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玩:线上不是救命稻草

2021-02-05 06:09:45  浏览:589  作者:管理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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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玩:线上不是救命稻草 蓝紫和白霓虹管相得益彰,让三里屯的一家泡泡商城线下店脱颖而出。泡泡超市等了两三年才拿下这家店。

一楼最忙的一家店,节假日需要排队结账,热钱上架就挑出来了。店员在与顾客合作时,应不断补充“盲箱”。

买盲盒的时候不知道是哪种款式,但未知的东西已经形成了特别的吸引力。

我拿不到想要的盲盒,小男孩在店里张着嘴哭,露出了空置的门牙;还有穿着校服的学生,拉着店员叽叽喳喳说着他们想要的盲盒娃娃样式。钱只够买一个,很难选一个。

老兵们一个个拿起盲箱,不断摇晃,称重后放下,试图找到自己想要的款式。行话是“摇盒子”。一些手感好的经验丰富的玩家,几个晃就能真正拿下目标。

2018年和2019年盛行的这种“盲箱画”趋势,让泡泡超市在行业内用完了独角兽。

在今年的儿童节,引发盲箱热的马特向HKEx提交了上市申请的招股说明书。这也让盲箱的“暴利”商业模式浮出水面。

毛利率高达64.8%。几乎是一台可以握在手中的“赚钱机器”。

2018年,三里屯最受欢迎的布娃娃机。200平米的娃娃机店——“LLJ夹子机”(以下简称夹子机)已经成为情侣和购物者的热门打卡场所。抱着几个夹好的娃娃,站在毛绒公仔墙前,照片是当时网络名人拍的。

今年2月和3月,在新冠肺炎疫情下,这些商店不再挤满了人,而且关门了。

盲盒、娃娃机、蛋卷机等。这创造了线下的新趋势,不仅提供标准的产品销售,还提供现场服务,这使得IP具有象征意义。

在失去高度依赖的线下体验后,线上能否成为这些新潮品牌的生命线?

不再work的线下

泡泡商城拥有114家线下零售店和825家机器人店。受疫情影响,88家零售店和279家机器人店暂时关闭一周至一个月。在此期间,12个文化城市的16家“LLJ卡片机”商店全部关闭。

疫情爆发后,疫情成为布局线下所有娱乐公司始料未及的问题。离线关机完成,不仅没有收入,亏损也在日益增加。

“由于线下阻挠,该公司遭受了超过1亿美元的直接经济损失,”十二建筑文化首席执行官王彪在接受科技星球(微信号:tech618)采访时表示。

“如果我们继续这样下去,我们账户里的钱只能维持几个月。”当时,王彪意识到危机后,先停了工资,公司高层主动调整了一半工资。从2月到现在,他是一个零工资的老板。

赚不到钱不是最重要的,王彪救世公司。

像大多数涉及线下商店的企业一样,王彪做了一个决定,并试图更多地上网。原本预计年中上线的微信网店,在2月下旬紧急上线,甚至拍卖了小区内的IP周界。

可惜的是,这些自助的想法并不能扭转局势。以前十二种文化的收入,线下占60%。那段时间线下收入很少。

“在线只是一个解决问题的想法。如果我们做不到A,我们就做b。”王彪认为,潮玩市场没有它。比如教育行业等自然适应线上的基因,线下对他们来说就是基石。“不管是玩偶机还是盲盒,都是体验式消费,所以没有线下线路,是空中楼阁。”

疫情过后,王彪更觉得网络对他们来说是一种短期的妥协。从长远来看,它不会解决根本问题,也不会对整个原创IP和前端起到特别积极的作用。

“有些东西需要你去触摸和把握。得到一只拆线用棉花填充的实体熊的快感比虚拟图片要高得多。”王彪举了一个例子。

没有线下,就是空中楼阁

不仅仅是捏机,线下零售娱乐行业也是如此。泡泡商城还是以线下为主,十年来一直如此。

在一个玩潮相关的从业者看来,线下可以提高品牌认知度,接触广泛受众。预售可以线上做,生产以购买数量为准,比线下风险低。

“线下商店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泡泡超市CEO王宁在与华兴资本创始合伙人包凡的对话中表示。泡泡超市开第一家店的时候,最差的邻居是一些连锁服装品牌。如何让购物中心认可你作为新品牌的价值,是一个非常困难的过程。

今天的泡泡商城已经足够出名,让所有的商场都乐于为其落户亮起绿灯。

从销售渠道来看,Bubble Mart的产品到达消费者的渠道主要是零售店、在线渠道、机器人店、批发和展会。根据Bubble Mart的招股书,2017年至2019年,线上渠道占比分别为9.4%、20%和32%,而线下渠道占比始终较大。某种程度上,线上渠道持续扩大,得益于线下客户的普及和教育。

疫情逐渐缓解,捏机也采取了同样的行动。

5月29日,十二楼文化与万代南梦宫(上海)娱乐有限公司、万代南梦宫娱乐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万代南梦宫娱乐”)战略合作,打造“X南梦公司LLJ卡片机”联合品牌店。

他们选择了北京西红门聚集中心,一个靠近地铁站和大学城的核心商业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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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合作来得并不容易,从2017年开始接触,到2019年年底开始执行,十二栋文化国际部负责人李超,花了两年的时间和万代南梦宫交朋友,再到谈生意,两年间双方互相采访多次。

作为日本市场首屈一指的娱乐事业经营公司,万代南梦宫集团在亚洲、欧洲、美洲布局超1600家店铺及点位。对这家有30年的潮玩运营、销售经验的公司来说,疫情同样也使他们蒙受巨大损失。

万代南梦宫(上海)游乐公司谷津雅章告诉Tech星球(微信ID:tech618),公司层面也在考虑在线上做一些尝试,但他们仍将根基置于线下的实体Game center,“因为这是一个体验经济”。

事实上,早在2015年,万代集团就与国内本土公司成立了合资企业,在中国市场推行线下Game center,但因当时并未适应中国本土的拓展速度,加上外资公司在政策上的不确定性,不到一年,这家公司就不得不迅速退出了国内市场。

谷津雅章几乎意想不到,5年的时间里,中国市场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无现金支付在中国的快速普及,云的应用,譬如说娃娃机的数据化,扫码后,客户在什么地方,玩了什么,玩了多久都快速的呈现出来。而在日本,这些都更多交给了真人。

在这五年的时间里,甚至在中国本土长出了一家新生的独角兽做潮玩的企业。2019年从新三板退市时,泡泡玛特市值20亿元。

对重新进入中国市场这件事,万代南梦宫内部花了一年半才真正敲定下来。增量空间大,存量小,对万代南梦宫来说,中国市场有很大的前景,他们并不愿意放弃这块大蛋糕。

谷津雅章与万代南梦宫在国内落实的第一件事,就是与十二栋文化,在北京开设了线下联合品牌店。也是夹机占首次引入日本当下更风靡的“二爪机”,传统的三爪机更多用来抓毛绒玩具,而二爪机包括盲盒、模型等,各种形状,各种材质的都可以抓,品类得到扩充。

他们共同的目标都是,这种合作模式下,能有更多的线下联名实体店。

龙头上市,潮玩退温

去年这个时候,盲盒爱好者朱荻还在线下参加潮玩展。2017年,朱荻逛商场时第一次看到泡泡玛特,买了一个Molly后迅速入坑。到今天,她一共入手了将近600个盲盒娃娃,按照一个盲盒59元的均价算,这些娃娃价值至少3.5万元。

“家里摆不下了“,2019年4月,意识到国内几乎没有非盈利性的盲盒资讯聚合媒体,朱荻兼职做了一个潮玩自媒体,写一些关于设计师款及大众市场盲盒的文章。

2020开年之后,“盲盒二手市场都不香了”,朱荻注意到,市场价格正在跌落。以往拆到不喜欢的盲盒,可以在二手交易品上专卖,而今年盲盒拆掉,基本到手就贬值,直接砸手里。拿隐藏款来说,去年最高单个能卖到上千的隐藏款,今年的价格已经跌降至六七百。

在潮玩二手交易小程序上,可以看到,IP及IP衍生的喜爱程序,会直接反应在价格上。诸如一些并未受到大众追捧的盲盒款式,59元价格购入,拆盒那一秒,二手市场价值就会跌降至12、13元。但在最高时,泡泡玛特曾有过40倍的溢价。

一位盲盒玩家告诉Tech星球(微信ID:tech618),普遍情况下,“玩娃”的玩家,会到线下通过“摇盒”的方式购买盲盒。通常情况下,不同款式的盲盒重量不尽相同,且外形上也会有所区分,在新款盲盒发售后,很快会有相关重量信息在网上发布,老手们则可以根据这些信息迅速找到有升值价值的盲盒。

“黄牛介入,开始变的经济化之后,盲盒就没那么快乐了”,买了五十多个盲盒的苏苏在“换娃”(根据喜好自由更换盲盒)、“卖娃”(出售已拆封盲盒)的过程中,结识了不少玩家。他们中,多数会到线下摇盒扫荡目标款,或在线上抽盒机上,一次性购买12个端盒,泡泡玛特允诺,一整盒12个不会重复,且容易出隐藏款。

实际上,这是2019年“双11“,泡泡玛特推出的新功能,原本是为了让大家能够及时订阅新品,但被抓住发货漏洞后,成为了利用盲盒赚钱的新方法。

朱荻分析说,量产越来越大,只要还在生产,增值空间就会变得很小。现在普遍市场价都只是去年的70%左右。而盲盒二手市场的价格就恰恰能反应大众对泡泡玛特的热情程度。

在盲盒面临市场降温,疫情影响的状况下,泡泡玛特即便上市,市场表现也未必乐观。尽管从泡泡玛特招股书中来看,其核心数据在近三年呈现了爆发式的增长。到2019年,泡泡玛特年营收已经高达16.83亿,相较2017年翻了10倍。

潮玩:线上不是救命稻草

泡泡玛特招股书

泡泡玛特净利润更是逐年增高,2017-2019年,分别为160万元、9950万元和4.51亿元。2018年和2019年的净利润同比增幅高达6119%和353%。

但作为一家靠IP吃饭的公司,泡泡玛特的核心护城河,除了铺设线上线下的销售渠道,更为关键的是,如何经营IP。

IP才是潮玩最大的变数

在当下,IP成了一个常常被提及的词,孵化IP,做IP衍生品是否很难?是一件多难的事?

“ya~(是的)”,问题的话音还未落,谷津雅章迅速给出了答案,意思是难,太难了。孵化IP及衍生产品面临诸多的困难,谷津雅章提到,包括万代南梦宫在内,每年有很多新的IP出来,在这里边能够火的1%,千分之一,甚至更少。一些IP火了之后,签约费也会顺应要求上涨,这是一个需要“赌”的事情,难在市场的未知和选择。

十二栋文化早些年踩中微信表情包的红利期,打造了以“长草颜团子“、”Gon的旱獭“、”制冷少女”为代表的IP。单就长草颜团子来说,截止2019年,其社交媒体超过1500万。

潮玩:线上不是救命稻草

正因为有了IP的积累,十二栋文化的夹机占才能快速变现,在其线下店,60%售卖的是自己的IP产品,40%为海外联名及授权产品。

对泡泡玛特来说,如何保证IP的生命力和市场的可持续性变现是最核心的问题。

通常,IP可以大致分为三类:自有IP,独家IP和非独家IP。在泡泡玛特招股书中可以看到,泡泡玛特自有IP销售占总营收的比重为37.2%。其中,最大的IP是Molly,2017-2019年占总营收比重分别为26.3%、42.6%、27.4%。其余包括Dimoo、BOBO&COCO、Yuki等在内,占比不过5.9%、1.5%、1.4%。

真正的收入担当,是这个有着湖绿色眼睛和金黄色卷发的傲娇小公主IP,2019年,Molly为泡泡玛特挣来了4.6亿元。

潮玩:线上不是救命稻草

在招股书中,泡泡玛特也表示,“公司并无法确保Molly的受欢迎程度,能一直保持在其现有水平,如果Molly受损害或未能保持其目前对消费者的吸引力,则将面临没有替代品的困境。”足以可见泡泡玛特对Molly的依赖程度,以及Molly之外,泡泡玛特并不具备其他有竞争力IP的事实。

泡泡玛特上市前后,经常被媒体与迪士尼进行对比。被称作“IP之王”的迪士尼之所以能在70多年的时间里,始终立于不败之地,最核心的因素就是它拥有庞大的长青IP。在其发展过程中,新的影视化内容产生的IP亦不断涌现。在迪士尼乐园里,诸如《疯狂动物城》、《冰雪奇缘》、漫威等IP被不断孵化出来,但这并不影响唐老鸭、米老鼠、迪士尼公主们在这个IP帝国中的地位。这也许是泡泡玛特等公司梦寐以求的。

毫无疑问的是,IP是有生命周期长短的,尤其是,盲盒、娃娃机、扭蛋机等并不具备所谓技术壁垒,真正考验泡泡玛特、十二栋文化的,还是其对IP的孵化及运营,用产品本身留住用户。

“国内市场IP消耗的速度往往大于培养的速度,我们不像迪士尼这种公司一年能补充20个新IP,大家都觉得IP培养要花钱,只想快速变现又都不想培养,这对国内IP的消耗是非常巨大的。”王彪认为,中国的原创IP要想做好,必须对产业链有严格的把控,从IP的设计到周边产品的落地与渠道,都得纳入思考范围。

这也是十二栋文化之所以毅然决然做线下的核心原因,通过线下渠道,让消费端更轻松地触及用户,加上此前线上的积累,让更多Ip能在产品链的跑道上跑起来。

对王彪来说,他最期待的,就是线下消费的快速复苏,武汉那家900平米的店铺重新开店,”我们会给他举办一个盛大的开业仪式,我们要重回武汉去。”

注:文/李晓蕾,公众号:Tech星球,本文为作者独立观点,不代表88货源网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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