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度终于熬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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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1月27日,网友“空杯A梦”在雪球上发表了一篇文章,标题叫《李彦宏收到了一封股东的信》。
促使这位百度股东写下这篇文章的,是百度公司联系了他,而百度联系的原因是:去年11月时,他给李彦宏写了一封本以为不会有回音的信。
但实际上李彦宏不仅非常认可这封信,据说其“读完后还把信的内容分享给了部分百度员工,在会议上大篇幅地引用了这封信”。而一些百度员工也表示了对这封信核心内容的认可。
在信中,“空杯A梦”这样写到——
“市场上99.99%的投资者都不比你更懂百度。所以希望你能够忽视资本市场的绝大部分声音,因为它们对你来说都是噪音。不但浪费时间,而且有误导性。学者不会听科普杂志编辑的指导搞科研,你也千万不要去理会资本市场的绝大部分声音。”
“我大量持有你的股票,所以百度的股价对于我是有利益上的实际影响的。但是我依然希望你忘记股价,按自己的想法走。如果你失败了,世界会嘲笑你;如果你成功了,世界会崇拜你。但是这些都一点都不重要。这些都绝对不是衡量百度存在价值的尺子,重要的是百度能否推动人类的进步和发展。到了那一步,钱只是成功的附带品。”
虽然这封信中并没有什么太高深的道理,但其中所包含的强烈“惺惺相惜”感,以及李彦宏的认同分享之举,无不说明一个事实——在过去数年间,百度这个品牌以及其所经营与努力的一切,都被外界漠视或误读太久了。
直到随着股价跃升和港股二次上市的资本层面消息传来,这个功利的舆论场才终于又给了百度一席之地。
但百度,寂寞依然。
自“空杯A梦”写信以来,百度股价已上涨了93.5%
十年U型路
2010年3月,谷歌正式退出中国市场。一年后,百度便以462.04亿美元的市值,超越了腾讯的446亿,那是当时5年间中国互联网第一头衔首次易主。
彼时的百度,堪称PC时代互联网产品与商业模式的巅峰,框计算和凤巢的组合拳,几乎已经达到了搜索流量变现的效率极值。在2007、08年,百度的营收都是三位数的暴涨。
然而伴随着移动时代的到来,百度经历了近十年的挣扎与反思。这种全方位的打击与不兼容感,并不是一句“打败谷歌,功成身退,高处不胜寒”就能完全解释的。业界此前分析总结百度在移动时代的失利原因,往往太过单薄。
首先,由于PC的普及率和渗透年限尚短,加之4G资费的低廉,导致中国互联网的APP化速度全球最快。APP实乃一个个的信息孤岛,无法被检索和调用,私域流量的昌盛也进而致使中文互联网的公开可检索信息增长速度迅速放缓,甚至于在近几年已经开始萎缩。
对于几乎与拉里佩奇同时掌握了搜索引擎奥义的李彦宏来说,这种时代巨变几乎是一种流量与商业模式上釜底抽薪式的打击。直到2017年,百度才正式确信,如果自己再不做信息流,再不PGC生产并组织内容,那么中文互联网很快就没什么优质内容可索引了。而在商业模式上,百度也不再只做信息的中转站,单纯将用户流量交给广告主,而是通过2019年确立的托管页策略,将整个线上营销及服务流程完全闭环在百度站内。
不是没有尝试过别的路径,百度也曾以为“移动时代只要把移动搜索搞起来就好”,但事实远非如此。2010年,谁能想到十年后的搜索公司要亲自下场做媒体,做营销全链路监控和服务支持?
此间战略转折之剧烈,正如李彦宏在《二十度》纪录片中所述:“做错的事是很多的,没有一个人是神,能够一眼就看透终局到底是什么。”
其次,搜索是一个理性的,高网龄的行为。无论是字符输入、关键词选择、信息与信源甄别对比、多种信息提炼内化……都是比较考验使用者的互联网技巧与逻辑水准的。而且这种理性就让人不容易直接对平台产生感情,甚至于会产生反面效果——搜索引擎给出的结果越准确越迅速,用户离开的也就越快,对平台本身的感知就更少。
在20年前,人们使用上古搜索引擎时,搜索一个词3秒都没有反应是很正常的事情。百度一面世就将这个时间缩短到了一秒之内,后来随着2002年赶超Google的“闪电计划”,百度在中文搜索领域的速度与准确率已经独步天下。
然而,移动互联网的成功之道却是截然相反的,这里不再比较谁能让用户更快的找到所求,而是尽一切努力拖住用户不要走,即使走了第二天还要回来。并且使用大量“兴奋或解气”的“多巴胺式内容”对用户产生强刺激。工具要植入媒体信息流、电商要做成游戏模式,至于短视频就更不用提了。
而直到2020年,百度的品牌策略才试图将受众对百度的感知,从“功能驱动”变成“个体价值与情感的观照者”。
第三,移动互联网的红利,主要是“应用层”红利。即,不需要过多技术积累,只要营销、获客、变现能跑通,那么绝大多数技术问题,都可以通过“堆机器”来解决。就如同滴滴烧补贴时,找腾讯的人挽救濒临宕机的服务器,又比如疫情期间猿辅导“花一个亿买下了所有云服务器”。
这是一场更看重如何能搞定麻烦(网约车)、不怕烧钱(共享单车)、铁军地推(外卖)、重金营销(在线教育)、操弄人性(短视频)……的移动盛宴,这里有足够的“模糊、灰度和非结构化”地带,可以让长袖善舞者驰骋,技术似乎变得不那么性感了,可百度并没有就此放弃。
正如2019年两会时,李彦宏接受采访时说的那样:“有些机会是属于我们的,有些机会是不属于我们的。不可能每个机会都属于百度。技术含量没有那么高的,我们做起来就相对困难一点。技术含量比较高的,像无人驾驶汽车,像智能助理、智能音箱,这些是百度比较擅长的。”
2020年最后一天,百度发了内部信,称:“爬雪山过草地,过去两年公司经历了艰难的时刻,而今重回上升通道,股价画出了一个U型。”
其实这个U型何止“前两年”,其间的震荡与顿挫,几乎延续了整整十年。
这十年是财富梦想绽放的十年,格局打破万众创业的十年,也是充分挖掘人口红利的十年,但不是百度的十年。一位上市后十几年基本不卖出或回购股票的董事长,在这个秀场中实在显得过于缺乏话题了些。
当然,世间功利永恒,也不可能苛求所有人明白,百度似乎不如往日那样风光的真正原因是什么——公开数据萎缩导致无菜下锅、用户无法延迟满足导致理性需求减退、扎堆社区卖菜比研究技术更受媒体青睐……在这样的时代,百度能不寂寞吗?
日拱一卒
再回到2010年。
在谷歌退出中国之前,百度于当年1月份引入了人工智能科学家王海峰,并开始组建自然语言处理部。
那个时候,你如果与99%的中国互联网从业者讨论AI,他大概都会聊起电影和文学。而百度在干什么呢?这个可以在十分之一秒内,通过3亿次计算来识别需求,并在100亿个网页资源中检索并进行需求分配,最后直接给出最符合用户需求的内容而不仅仅是网址的引擎,已经拥有了深厚的语义理解与分析能力。
为什么互联网圈有那样一句话:腾讯的产品,阿里的运营,百度的技术?就是因为搜索引擎不仅“天生是云计算”,而且相比聊天工具和电商平台,搜索对人机交互能力的需求要高得多。这也就导致搜索企业很容易就触类旁通布局AI,谷歌就是很好的例子。
2013年初,百度成立了世界第一个深度学习研究院IDL。据IDL时任常务副院长余凯回忆:“IDL是世界上第一个把深度学习用在机器学习模型和搜索排序中,这些核心技术的应用甚至比谷歌还要早。”谷歌两年后才做了类似的事情。而IDL的秘密项目之一就是无人车。
到了2014年,百度单季的净利润从两年前的53%,急速下降到了29%。而这些钱都被拿去投资AI和深度学习了,用李彦宏随后接受采访时的原话,就是“我愿意砸钱、我愿意投入,我不在乎华尔街怎么看,我不在乎我的股价会再跌掉一半或者更多,我一定要把这事儿做成。”
的确,百度在技术研发上的投入强度,非常可怕——
据《奇偶派》统计,2011年到2020年的十年来,百度研发总费用增长超过13倍,2020年,研发费用占公司总营收超过18%(即研发强度)。即使在运营利润极低的那几个季度,百度仍然维持了极高的研发投入。
因技术而生的百度,也培养了一代互联网技术精英。离开百度10年后,人人车CEO李健依然认为:“百度是中国第一家真正把技术放在最重要位置的互联网公司,在百度你能真正感受到技术的威力”、“百度人相信技术驱动,这是百度带给我们的深刻烙印”。
的确,百度没有把钱用在过去几年间贯穿中国互联网的“XX大战”“免单补贴”上,而是拱手让出了那些让对手垂涎已久的赛道,聚焦于技术研发——
2014年发布大数据平台,深度语言系统,开始进入自动驾驶领域。
2015年推出机器人助手,无人车开始上路测试,第二代深度语音系统发布。
2016年无人车开始试运营并拿下路测牌照,百度大脑AI发布。
2017年第二个硅谷研发中心成立,Apollo自动驾驶平台对外开放。
随后,百度更是完成了从芯片到深度学习框架、平台、生态的AI全栈技术布局——先后于2018年、2019年推出“昆仑”、“鸿鹄”两款AI专用芯片,核心硬件技术实现自主可控;底层平台有百度大脑飞桨深度学习平台、百度大脑和自动驾驶Apollo平台。
有这些硬科技打底,也就促使百度无论在技术方法论还是商业价值上,都开启了漫长的回报季。
首先来看技术层面。
《2020人工智能中国专利技术分析报告》显示,在人工智能专利申请量和授权量方面,百度分别以9364件专利申请和2682件专利授权处于第一位,这已经是百度连续第三年在报告中总申请量蝉联第一;
《中国人工智能产业知识产权白皮书2020》显示,百度在自动驾驶领域的专利申请量为1581件,超过第2~4名的总和;
按累计拉取请求计,深度学习框架飞桨居中国深度学习框架榜首,全球排名第二,仅次于Facebook Pytorch;
按开发者数目计,百度开放式AI平台拥有超过265万名开发者,是中国最大的开放式AI平台;
按开发者数目计,在百度云基础设施上运行的Baidu OSChina是中国最大的开源活动开发平台,全球排名第三(排在GitHub及Gitlab之后);
Apollo测试车队规模已达500辆级别,获得专利数2900件,测试里程总计超过700万公里,全无人驾驶牌照覆盖北京、长沙和美国加州,实现全世界最大的Robotaxi运营,Robotaxi及Robobus已接待乘客超21万。2021年1月,百度还以整车制造商的身份进军汽车行业,成为首家下场造车的国内互联网公司。
再来看商业价值。
2020年第4季度公开的财报显示,在线营销收入为189亿元,与去年持平。然而非广告业务的收入达到了42亿元,同比增长52%,以智能云、智能驾驶及其他前沿业务为代表的AI新业务正在成为拉动百度中长期增长的新引擎。即:广告收入占比正在下降,以AI能力为代表的“其他收入”占比呈上升趋势。
如果按年度来看,趋势同样明显——
在线营销服务受疫情影响,有下降趋势,然而“其他收入”的增长,撑住了总收入的稳定。
此外,在2019年,小度智能屏的出货量世界第一。2020年,小度独立融资后估值200亿元;百度智能云在2020年第四季度营收同比增长67%,年化收入约130亿元。
资本市场也不断给予百度正向反馈:为智能云业务估值的券商由3家上升至14家、为Apollo估值的券商由5家上升至14家、为DuerOS估值的券商由0家上升至4家。
而且伴随着从广告向非广告模式转变,对于百度的商业价值而言,会有一个质的飞跃。
据招股书,非广告业务的总目标市场,是广告业务的10倍+,非广告业务的市场增速是广告业务的3倍+。
到2025年,百度主要参与的非广告业务赛道市场总和,预计能达到55920亿元,而除Robotaxi外的非广告业务市场增速,能达到36.5%。
很显然,十年投入的收获期渐行渐近,一个新的百度正在崛起。再要不了多久,人们对百度的认知恐怕必须要进行一次急速调整。
发完2020年所有的财报后,李彦宏在给百度员工的信中写到——“日拱一卒,功不唐捐。”
熬过万丈孤独,藏下星辰大海
很多科技公司都经历过平稳期甚至低沉期。
2010年,微软的核心业务老化业务单一,新兴业务面对强大的竞争对手且没有先发优势,整体移动互联网时代都在迷失中错过。彼时的微软投资者,甚至建议微软分拆公司,他们认为,微软分拆后的各部分业务价值之和,要大于当时微软的市值。
1993年,IBM已经连续三年亏损168亿美元,几乎是每天亏损掉1480万美元,媒体将其境况描述为“一只脚已经迈进了坟墓”。
然而,经过新CEO萨蒂亚“云为先、移动为先”的战略极度聚焦改革,微软在三年后就已经市值腾飞。郭士纳的《谁说大象不能跳舞》,更是其调教并拯救IBM十年的最佳写照。
而微软、IBM和百度能够走出U型曲线的共同点是,技术至上。因为有对技术的持续投入和把控力,才能够储备足够的势能,改变不利的市场处境。
而自移动互联网勃兴以来,百度基本都处在自己咬牙奔路,外界茫然无视的状态。这座西二旗大厂,就如同在罗布泊里研制核武的专家团队,即便百度明白手里的杀器拿出来是颠覆生产力甚至生产关系的,然而无法忍受延迟满足的世界,宁愿组团社区买菜也不想关注AI。
“就像互联网在2000年后的几年里经历的那样,一些公司消失了,一些人永远离开了这个行业。我还记得当时一些海归甚至因为失去信心而重新回到了国外,因为百度也是从那个低谷期爬出来的,我对此记忆犹新。但是,当迷雾消散时,一个经济和社会全面互联网化的时代开始了,熬过寒冬的小人物们成为了新的英雄。”李彦宏曾这样回忆到。
被漠视与误读的十年,恰与厚积和深耕的十年完美重叠,而AI这一行业的特殊属性,又导致外界容易对其产生迷茫甚至悲观,但这却又是大多数颠覆性技术在加速普及之前的必经阶段。
股东“空杯A梦”是这样对外界解读百度的:“一只盒子,里面装有几张旧的、总面值10美元的钞票,以及几张还没刮开的彩票,而这个盒子到现在还是只卖10美元。”
甚至于,直到2015年,当李彦宏与行业媒体对谈时,后者还在问“为什么我们现在谈的深度学习、人工智能,你会觉得这么重要?大部分企业还觉得这是个很遥远的事情……而百度两年前就开始做这个事情,它跟移动互联网有关联吗?”
不是所有公司,都有资格去讲一个十年以上的故事。百度的坚持,从曾经少人问津,到如今终于逐渐守得云开见月明。
百度,的确错失了太多花团锦簇,但好在,绝不会缺席星辰大海。